只是若是都置办了铺子,那她手中是真的半分钱都没了。
脑中纷繁杂乱,辗转了半宿,俞文姝才沉沉睡去,第二日天光大亮醒来时还哈欠连天。
瞧着她困顿的坐在床边做香囊,丹露都怕她戳到手指,低声劝道:“姑娘要么再去小憩一会儿,也不急这一时。”
俞文姝擦拭了下眼角浸出的泪意,闭了闭眼道:“不必,我不困,一会儿还要去跟老夫人请安,寻姨母问些事。”
香囊上描了一句经文,她想着沈肃好似不喜那些花纹样子,便索性绣了素底金丝线经文,瞧着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他应当会喜欢吧。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俞文姝便放下针线笸箩,起身去往禄和院。出了碧荷院门,树上蝉鸣声声,空中飘着漆味。
寻着味看过去,便见工匠们在给柱子、屋檐窗棂刷漆,好似几日不注意,便进行了大半。
意味着婚期逐渐近了。
俞文姝走近禄和院便见老夫人正在凉亭里,看见她来便冲她招手。
见了礼,老夫人仔细瞧了她一番,问道:“文姝可是有哪里不适,今日瞧着没什么精神。”
九嬷嬷也道:“瞧着像是没睡好,表姑娘可是夜里不好睡?近日天气是有些热了。”
俞文姝回道:“多谢老夫人和嬷嬷关心,只是夜里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