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又做什么,她往外挪了挪,惹得他轻笑。
夜里凑合了一夜,第二日晚些时候便到了俞文姝从前住的县城,家中的老房子已经变卖了,春荣寻了一间好的客栈,两人第二日一早再去祭拜。
旅途颠簸劳累,俞文姝在丹露伺候沐浴后便睡下了,沈肃没闹她,只是叫了春荣吩咐了几句。
大约是有些认床,躺在床榻上的人儿忽的蹙起眉,应当是做了噩梦,面露紧张。
沈肃脱了外衣上榻,把人揽进怀里,手在她后背轻拍,很快她紧蹙的眉心便舒展开来,感受到他坚实的怀抱,乖巧地往他怀里挤了挤。
男人笑了笑,凑近轻啄了下她的眉心,她嘤了声,抬手环住他的腰。
翌日一早,沈肃带着俞文姝一同去了近郊的山上,当初俞文姝选了个风水不错又开阔的山上安葬了父母,许久不来,杂草长了半人高。
两人相携而来,并未带春荣和丹露,沈肃让她站到一旁树下,他则亲自拿起锄头,把衣袍一撩便开始锄草。
俞文姝没想到沈肃不仅会锄草,甚至动作还很娴熟,很快把杂草锄干净了,还把带来的两棵常青树给种上了。
做完一切,俞文姝上前把祭品摆上,她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可眼圈依然禁不住发红,泪水一颗颗往下滴落。
“爹娘,我跟夫君回来看望你们了,姨母说代她向你们问好,你们放心我如今一切都好……”
沈肃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守护神一般,见她哭得狠了上前把她揽进怀里,无声安慰。
纸钱随风飘散,俞文姝磕了头敬了酒,看向沈肃,便听他道:“你先往下走等我,我收拾了就来。”
她脚步慢,沈肃三两步便能追上她,且他也不让她拿东西,俞文姝便点头应好,率先往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