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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抿唇道:“苟玥姐,你去歇息下吧,娘娘这儿,有我伺候着。”

苟玥拘礼,退下。

香儿搀着霜璃像屋中走去,斟了杯热茶,站立在一旁,霜璃捧着茶盏,吁几口气,轻声说道:“香儿,去把包裹中的佛经取出来。”

香儿应声,拿着佛经左右瞧瞧,放置霜璃的手边,女子眼神微阖,半倚在榻上,慵懒的拿起佛经看看,便放置在床头,轻摆手道:“香儿,你便退下吧,劳累的很,想歇下了。”

香儿应上一声,轻掩门退下。

夜凉如水,月朗星稀,冷宫一片凄凉萧条,只听凄惨的冷笑摄入人心,有些胆小的宫女更是吓破胆子,宁愿绕上远路也不肯打此地过,舒璟雯待那侍卫走后,刚吃进嘴里的白饭立马便吐了出来,她厌恶的凝眉,捶胸干呕了两声,愤愤的擦嘴说道:“贱蹄子,一个个都要本宫死,本宫便偏不如你们的愿,这债,本宫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身形摇摇坠坠,坐在榻边拿出枕下的一只人偶,上面赫赫写着三个用鲜血写成的字,人偶已是残破不堪,千疮百孔,舒璟雯的眼中似冒出火气,她拿出银针往那娃娃心口扎去,怒声说道:“夙綪湄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去死。”

说来这夙綪湄真真的是安分,本就身子羸弱,病怏怏的小身板,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出奇,自打进了宫便住进了偏远的未央歌,自皇上一夜宠幸,从此后便无人问津,可这如何叫人恨之入骨?

夜凉如水,风吹树动萧瑟,只听两声微弱的咳嗽声自未央阁:“咳咳,咳,莲儿。”

门被人推开,一仅有十五六岁的姑娘推门而入,用力搀扶起榻上女子羸弱的身子,眉尖若蹙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我把药熬了给您端来。”

“不必,娘亲的遗物你可都拿来了?”夙綪湄抿抿苍白的薄唇,虚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