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听到他胸膛里沉重的心跳, 每一声都像是血肉模糊的撕扯。
“……我都知道。”
她哭到肝肠寸断,想伸手用力抱住他却又想起他背后斑驳交错的伤口, 雪一样的素白像是要把他从她身边抢走, 她仰头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相缠的呼吸就在那一刻变得滚烫。
她不知廉耻地背弃纲常吻住他,苦涩的泪水在彼此心底同时留下深深的烙印,他揽在她后腰的手一瞬收紧, 下一刻再次让她感到如醉酒那夜一般的疼痛——她以为自己怕痛的,可实际天晓得她爱得发疯, 那样的痛才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亦才知道他也像她一样束手无策困兽犹斗。
崩溃的情丨欲似银河倒泻,清白的琼英雪风也终究被扯进滚滚红尘,他翻身紧紧扣住她,密不透风的压迫感即刻将她牢牢笼罩;她躺在衰败的枯草间仰面看着他背光的面容,半明半昧的光影令人如坠云雾,潮湿的地面散发着污糟的霉味,而他俯身亲吻她时她又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身体因此变得更加亢奋,他亲手解开她斗篷的系带时她愉悦到连足尖都在打颤,纤细的腰肢不可控制地向上弓起,原来她的一切感官都是为他而存在的;他也没有理智了,背后的伤口反复撕裂,却也还是不顾一切地与她厮守缠绵,她衣袂之下浮动的暗香令他沉迷,也许许多年前他就该不计后果地把她变成他的。
“三哥——”
“……三哥——”
她又这样叫他,浑然不知这样破碎的喘息会为自己招致怎样的危险,他已狠狠扯开了她的衣襟,看到她雪白的肌肤比那一晚的月色还要皎洁美丽,卑劣的占有欲便在那一刻蛮横作祟,他想起那一夜他曾在她颈间留下吻痕,甚至……
她感到他的气息变了,撑在自己脸侧的手臂青筋浮显,血的味道变得更浓,她的身体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下一刻他却抽身离开、将她的斗篷匆匆盖在她身上,回避的目光是那么狼狈,白衣之下被汗水打湿的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