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氏如此笃定能成,嘉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反复嘱咐道:“姨母可千万不要带外人前来撞破!千万不要!切记切记!”
“放心罢。”冯氏对嘉宁这个节骨眼上还对她施以命令口吻的态度很是不满,“我还能不知道这个?”
晚归那夜,嘉宁听见楚岚说刚从青楼回来,回去便是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睡好,冯氏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荡,渐渐觉得冯氏说的话大约是对的。
大约是对的,只要她把表哥抓到手了,今后只需往表哥一个人身上花心思就是了,哪里还用费心去管别的女人?
以康王府的势力,表哥只要娶了她,今后就别想纳妾了。
如是一想通,她更加笃定,迫切地想同冯氏敲定此事,竟是一刻也不愿多等了,深更半夜爬起身来就给冯氏写了封信。
此事为着保守秘密,嘉宁连自己的贴身婢女都没告诉,全当这是一场意外。
这本来就是一场意外,她的表哥深慕于她,他们两情相悦,只是几杯酒之后表哥微醺,情难自已,自愿与她发生了些什么罢了。
就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嘉宁离开了松英堂,她是从小路走的,今日不能让旁人知晓她来过松英堂,所以要格外避讳着些。
“郡主,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婢女开口询问,“宴会在那边呢。”
嘉宁神色淡淡,做出一副疲倦之态,道:“我昨儿没歇好,现在只觉得头疼,那边太吵闹了我不想去,你陪我去找个厢房歇一会儿罢。”
婢女自然不觉有他,应声扶着嘉宁进了一间房中。
松英堂内,冯氏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看向自己桌子上的黑色小盒。
这药,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外面买的,过后便是让太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无色无味划在水中。
那自然是要一次性用完,不留一点隐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