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月也道:“柳先生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若能请她来给善姐儿启蒙,最好不过了。”
“……”
温宜青没有应声,她那双与祁家人相似的杏眼变得湿润,沉默地、一眨不眨地看着祁夫人。分明是无法安心。
祁夫人闭了闭眼,避开了她的视线。
便是宣平侯夫人也在此时闭上了嘴巴。在此时此刻,她最不该发言。
“只要我上了族谱,善善就可以去青松学堂,不用请先生。”
“……”
温宜青攥紧袖口,面上维持着镇定,她颤声问:“娘,你不打算认我吗?”
“……”
祁夫人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她主动拉起温宜青的手,掌心里的指尖冰凉,她心疼地道:“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娘怎么会不认你?只是月儿已经嫁到宣平侯府,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叫旁人该如何看她?”
宣平侯府何等显耀,岂能有一个商户出身的当家主母?
要说起来,这门婚事当初是祁夫人还大着肚子时商议订下。数年过去,祁父有爵位在身,可做官却并无寸进,汲汲半生也只做到员外郎,而宣平侯继承爵位后屡屡立功,颇得重用,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当初是指腹为婚的婚事,如今已经成了高攀。
老侯夫人早就对这门婚事不满,平日里就对祁文月多有挑剔,若再叫她知道自己的儿媳并非是忠勇伯亲生,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