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她如今所坐的正是太子生母先前的位子,而先皇后薨卒不到一年后位便被她所占据。
太子如何能接受这般,自然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然如今太子与三皇子势力日益增大,三皇子倒是对她还有些恭敬的,太子对她的恨意则是不加掩饰。
在她入宫第一日受诸皇子拜见时便给了她个下马威,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不肯跪下。
江微澜合上那本奏折,眼下的淡青叫人知晓她如今多么的疲累,只淡声开口吩咐道:“替我书信一封送去相府,定要亲自送到父亲手中。”
此番江南水患切不可出差错,若是出了纰漏,想来太子一党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礼部同太子一党搅在了一起,真要是从中拨款调去江南才不易,倒不若从丞相府调来赈灾的银两直发到江南。
有相府的人手看着,许比交派给宫中朝臣好些。
“娘娘没日没夜的操劳政事已是累极,昨夜陛下驾崩,剩余事宜苏内监协礼部去处理了,娘娘还是好生歇息吧,养好身子才好处理国政不是。”盈桐略过正伏在桌案上笔书家信的鸳禾,眸光闪了闪道。
盈桐是母亲身边最得眼的妈妈所生,如今说来算是跟了她十年。
瞧着她这幅模样,江微澜便知晓她又瞒了什么事:“可是母亲又同你说了什么?”
“夫人她……”盈桐眸光虚虚的飘向了别处,“夫人只说叫奴婢好生照顾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