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辞抬眸看向面前紧闭的窗棂,那是慈宁宫的方向。
时隔一年便已经物是人非,当年亲密的故人,如今再提起都已成了旧相识。
“臣与鸳禾姑姑幼时相熟。”沈京辞并未多说什么,就见凌启康一脸了然。
沈京辞如今已是将弱冠的年纪,年轻有为的男子本该最受世家小姐的追捧。
谁料他非但不与世家交好,反倒还将世家小姐们为难一番,如今依旧是连个婚约都没有。
凌启康顿了顿首:“倒是个痴情的,原来是早就惦念上慈宁宫的人了。”
他欣赏沈京辞的才华与气概,沈京辞虽是寒门子弟,却从不注重什么名财与利,时常有着超脱常人的想法,总能使人以为这是位阅历颇深的长者。
一切都好似自小便受身边人的熏陶一般,这在寒门可是极为难得的,凌启康喜欢极了他这幅样子。
沈京辞并未反驳他的话。
凌启康的话从某个角度来说,确实是不错的,他的确是惦记上了慈宁宫的贵人。
沈京辞伸出修长的指节,将桌案上那只朝他爬来的那只蛐蛐拨开:“方才鸳禾姑姑来,臣听闻是太后娘娘召见,想着去看上一看。”
饶是凌启康知晓他性子怪异,处处包容他,如今也沉下了脸。
沈京辞并未被他这副模样如何,在他人眼中,这或许被称为帝王的威压,可这在他眼中,丝毫没有半分帝王之气。
沈京辞不为所动,淡声道:“请陛下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