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辞扬了扬眉,微微敛起唇角的笑,没再说什么。
笼中蛊雕啾啾的叫了两声,她腕上的相柳登时扬起了头,试探般对着沈京辞吐着蛇信子。
江微澜鲜少见这两只小宠这般模样,伸手用袖口盖住腕子上相柳的蛇头:“你想要他死,哀家亦是这么想,可唯有哀家重新把持超纲,此事才能快些。”
沈京辞洒然一笑,好似对这一说法并不赞成:“娘娘分明有更好的法子?”
玉手钏被拨弄的脆响戛然而止,江微澜淡着脸色看向面前人。
原本面上的谈笑风生在此刻静止,慈宁殿内诡异的安静。
“娘娘见多识广,兴许知道北疆的勾陈之术。”沈京辞笑得乖巧无害。
北疆的勾陈之术,说白了便是同苗疆那边一样,无非就是养蛊下毒,只不过与苗疆不同的是,勾陈之术更为狠辣,多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
勾陈之术最是擅将人心的恶念引出,待此人恶念怨气积攒足够之时,便能成为施术人的杀人傀儡。
而若是施术者想,仅凭下蛊便能将任意人操控,与施术者共生死。
沈京辞摩挲着腕子,看向她袖中的银镯。
这银镯也不过是寻常女儿家的款式,谁寻常又能注意到这个的不同,但习勾陈术的女子却是大有讲究。
北疆血脉的女子自小都会带上银镯,同寻常姑娘小姐一样,只不过首饰中随身装着以骨血养成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