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辞看着窗外飘零而落势头减小渐小的雪花:“无法根治,便寻当年之人,寻得到人,再做一枚坠子如何不可。”
天边渐明,慈宁宫一片亮眼的白,树枝上也满是厚厚一层积雪,树梢上飞来一只灰麻雀,啾啾叫着抖了抖鸟羽上的细雪。
江微澜今日起得晚了些。
今日免了朝臣上朝,昨夜又起了雅兴小酌两杯,自然也不愿离开软榻。
暖阳斜斜照在桌案上,其上是檀香袅袅,李兰亭正在一旁煮着茶。
本难得惬意的日子,被殿外的不速之客打断。
“江玉初?”江微澜眉头轻不可察的蹩了蹩,任由鸳禾为她梳着发髻,“如今这般境况,她来做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正为她誊抄的沈京辞抬了抬眼眸。
江微澜只当是李兰亭声音大了些,打搅到了他,便道:“无事,你继续誊抄书卷。”
鸳禾看着沈大人手边上一沓沓的佛书经文,不由地掩了掩唇角。
不日娘娘便要去护国寺礼佛,但并未像先前那般亲手抄上百份,而是写下十来份便交给了沈大人。
也算得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沈大人对此毫无怨言,眼下已经抄写了不少经文了。
江家早就把江玉初许给了凌锦御做正妃,想的便是一旦凌锦御登基,江家在朝地位更稳。
而如今丞相父亲将她视为弃子,不再为了她如何。
若不是沈京辞应下了此事,她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届时能否保命都是另说。
她如今对外都是这般境况,江玉初今日前来又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