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还算自持,若是不细细揣摩便听不出异样。
“哀家去哪里吃酒, 你可有闻得到哀家身上的酒气?”江微澜道。
可沈京辞在他面前总是快要乱了阵脚, 却又被完美的遮掩过去, 江微澜就这么噙着笑意打量着他。
沈京辞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寝衣。
素白的寝衣与他都是极为相衬的, 许是她召见的匆忙,他只以一根素色玉簪将长发扎起,而寝衣领口却被一丝不苟的扣好, 没有半分失礼。
窗外的雪将皎白月光折回的慈宁宫, 照亮了眼前的佞臣大人。
他恨不得要用柔软的寝衣将那颗精致的喉结整颗包起,看上去禁欲又……想让人上去把这面上的一丝不苟全然破坏掉。
这个想法很怪异,也不该是她该想出来的。
可她今日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方才刚与他经历那般尴尬的境地, 这个时刻唤沈京辞来更是并非她的本意。
沈京辞没有他想的那般无措,好似仍打算游刃有余的应付她。
同沈京辞所言那般, 她滴酒未沾。
可如今分明该是清醒的, 她却觉得自己比谁都要糊涂,仿佛眼下一切举动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确实是不可控, 她都不知晓, 自己是如何将沈京辞一介外男半夜召进寝殿。
沈京辞见她仍这么盯着自己, 又见她身上并无酒气, 只得顺从地离得他近了些。
她的眸光太过赤裸,滚烫的划过了他的身子一般,那一瞬间沈京辞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得一丝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