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景舒推开, 原本室内为数不多的热气被带出去了些许,寒意一股股的涌进骨缝中。
景宁考虑到自家主子身子正是不适, 从身旁的横架上取下一件大氅, 为他披在肩上。
沈京辞像是压根不在意一般, 任由景宁草草以大氅裹上自己, 而后接下那封信。
这封信外观极为寻常,可在他撕开泥印之时瞳孔微微一缩:“这封信是怎么送到这里的?”
这封信面上虽是什么都未写,但其里的署名留的分明是暗阁阁主。
送信这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竟光明正大的将此信送到了沈府之上。
暗阁在京城的处境,却不似人们所想那般简单, 暗阁虽是心狠手辣,即便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断没有让阁主跪下的道理。
就这般天不收地不管的一股势力,朝廷那边定然会想着据为己有的。
可暗阁自然不会归顺于哪方,注定是干着暗中杀人的行当,而暗阁阁主以及暗阁成员向来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为的便是掩人耳目,不至于被人盯上,今日这番若是以暗阁名义送来,便是暴露了他的行踪,朝廷那边恐怕更难行。
“谁将信送来的?”沈京辞面色可见的阴沉下来。
景舒见他这副模样,知晓这封信定然不简单:“这信是慈宁宫那边的宫人送来,只说是叫属下递给大人,旁的倒没说什么。”
听他这么说,沈京辞的脸色更差了。
信中分明写着是阁主亲启,江微澜为何派人送到他府上却没句嘱托,显然是知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