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这么长时间过去,若是暗阁有心去探查,如何能查不到。
先是他要暗阁去探查的百病消,半月都未曾查到,可当时的确是因为北疆圣女多年前就出逃到中原,具体行踪也无人知晓,实在是难办。
起初他还未曾多想,直至前不久江微澜身中勾陈之术一事,实在叫他不能不怀疑。
景宁景舒都是自小陪着他长大的人,沈京辞自然是不愿意自己身边也出了不忠之臣。
倘若这等不忠之臣真是两人的话,他也不会因此感怀当年,对两人手下留情的。
沈京辞这句话一出口,府上的气氛顿时十分凝重,他定然是说到做到的。
谁人不知,沈京辞是最心狠手辣之人,若是真有人像他这般说的这般不忠,到时一旦被揪出来,他定然也是会将这些不忠心之人烧成骨瓷,如他手上这盏一般。
“大人放心,我等定然是忠心耿耿。”景舒忙道。
“这样最好,”沈京辞捏着骨瓷盏的手紧了紧,“勾陈之术本就只有十日,我们发现的实在太晚了,如今只剩两日,希望你们尽快查出此事究竟何人为之。”
月朗星疏,大雪将停。
他原以为江微澜会以身子不适为由,免了同暗阁阁主的会面,谁知等了许久也没有听闻她传人来信。
沈京辞服下了一碗汤药,眸色逐渐从黑沉的暗绿转为冷紫,脸上的□□也被换成中年男子。
只幸亏暗阁长老曾告知他这碗汤药,若没有这碗汤药,江微澜定能早早因着眸色发觉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