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当年再如何好,而今也是成了暗阁的叛徒。
倘若他任由叛徒如此,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留下他一条命,暗阁也不会答应的。
暗阁是他母亲多年的心血,又有着百年根基,他更不该作为阁主叫暗阁毁到自己手上。
沈京辞口中的血气愈发浓重,方一踏入正厅,便一口温热的血直直喷出。
“大人!”老郎中见状,忙上前扶住他。
沈京辞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先前他在慈宁宫之时便想着如此,可一旦咳起来必定会咳血,他便忍了一路,未曾想,刚刚突然便忍不住了。
老郎中看他这副模样急得不成样子:“大人呐,您快先坐下顺顺气血。”
沈京辞从未如此头晕目眩,而今心口亦是火烧火燎。
那张往日里清绝俊美的脸上血色渐无,而唇角旁多出一抹血的艳色,看起来宛若方从地府爬出的妖孽。
他扯了扯唇角,将其上那一抹艳丽的血色抹掉:“无妨。”
王郎中知晓他是个什么脾性,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为大人开的药,恐怕再也压制不住您身上这毒了,要想解胎毒,还要找到北疆圣女。”
这些时日将暗阁几个勾连外臣的细作绳之以法,而派去北疆的总算是将几味难寻的药材采了回来,可没有北疆圣女终究是不行的。
北疆的炼药之术皆是秘法,倘若寻不到北疆圣女,这几味好容易弄来的药材也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