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澜扬了扬眉,没理会他这话:“沈大人向来有理。”
他默了许久,待到江微澜下意识侧眸看向他之时,便见他蔫蔫地垂着头。
考虑到他如今身子正是初愈,江微澜薄唇微抿,就听他道:“是微臣擅作主张,还望娘娘恕罪……”
恕罪恕罪,这张嘴也就会说恕罪了,想来恕罪也不愿成日被他这般念叨。
“罢了。”江微澜道,“今后打算如何?”
她早就想好了往后该当如何,如今这般问,也只是在问沈京辞如何打算。
“如今朝堂大乱,我想,明日夜里便趁乱出兵,杀他个措手不及。”沈京辞眸子里是抑制不住的冷意。
当年亦是便是凌启康吩咐与梁常,倘若那日夜里他没有随着梁常去探查粮草一事,也会因着别的由头死在他们的手下。
而他母妃当年一事,便也同宫里的这些腌臜手段有关。
往事桩桩件件都能同他扯上关系,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亲手砍下凌启康的脑袋。
“你要逼宫。”江微澜冷静的阐述着这个事实,“以什么身份,死去的凌锦御,还是奸佞沈京辞?”
“以暗阁阁主。”沈京辞道。
这些年他手下也养了不少私兵,这一万精兵虽不敌宫中御林军与紫薇卫,但取凌启康的项上人头绰绰有余。
他不同他们正面交锋,同腌臜的人便没必要用君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