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澜看着一旁挣扎狂笑的裴寂凉, 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裴寂凉救不回来了。”
这并非她危言耸听,她也习得勾陈之术多年,自是知晓什么样能救什么样不能救的。
江玉初对他下了死手,如今就连她都救不回来了。
“裴郎, 我们一起上路。”江玉初被副将禁锢着,强行跪坐在地上。
她眸中带着泪光, 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轻声同裴寂凉道。
江玉初语裴寂凉被一同押走以后,在茅房前停了许久的马车子总算是掀开了帘子, 其里跳下一个矜贵的男童。
“皇叔!”凌明昌扑进他的怀中, “看我来的是时候吧。”
凌锦御将身上这块粘人的狗皮膏药揭了下来:“炸药可拆掉了?”
“皇叔这可是瞧不起我, 我早派人做好了!”凌明昌哼唧两声, 而后眸子里好似闪着星星,“皇叔可真是沉得住气,为何要同他们纠缠许久。”
凌锦御不答, 狗皮膏药救眨着那双大眼看着江微澜:“皇婶……”
江微澜俯身摸了摸他的头:“还有要事未完成。”
凌明昌看着眼前清冷出尘的江微澜,她眼周微微有些泛红, 面上却还带着笑。
他不禁有些心疼眼前这位皇婶,她的经历,他可是没少听闻。
从大家嫡女到万人之上的太后,他是如何打理朝政,如何铲除奸佞的,他都知晓。
皇婶是他心中的女英雄。
也是遇见皇婶之后,他才知晓是自己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