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的时候,施云琳没有因为害怕掉一滴眼泪。回来的路上,她也尚且冷静没有后怕地哭鼻子。此时终于到了家人身边,她心里的后怕和委屈才敢释放出来。连平时的端庄体面也不要,将脸埋在母亲的怀里哭出声来。
“没事了,没事了……”湘后轻轻拍着小女儿的肩抚慰着,她眼里盈着泪,声音哽咽。
亓山狼仍坐在马背上,他看着施云琳扑进母亲怀里哭,他眼中浮现些疑惑,似乎不懂她的眼泪为什么突然冒出来。
他对人类的情感,时常搞不清楚。他不明白为什么人想笑的时候不能笑,想哭的时候不能哭。
他也不想搞明白。
没必要。
亓山狼收回了目光。他十指交叉,微微用力,指节发出些脆响来。然后他握着马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施云琳回头,望着亓山狼的背影。她盈满泪水的湿眸有着弱柳扶风的楚楚可怜。她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向亓山狼道一声谢。
下次吧。反正……以后会有机会的。
亓山狼把施云琳送回家,又回了一趟军营。
对于亓山狼的折返,军营里的人并不意外。在亓山狼这里,从来没有过暂且放过下次再说。
单是偷偷弄了军妓这事儿,已经十分严重,更何况惹了他的未婚妻。
周嫂吓得不轻,她指着瘦猴似的士兵,质问:“你不是说是干净货吗?”
干瘦士兵先前就吓得尿了裤子,此时裤子还没干。他抖着腿,说话也结结巴巴:“老、老李是这、这么……说、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