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握住施云琳的细腰,往上一提。施云琳就稀里糊涂地被抱到了桌子上。没饮尽的冬露茶跌落,随着清脆一声瓷器脆响,已经凉却的醇香,在屋内炭火的暖意下缓缓弥开。
亓山狼弯腰,双手撑在施云琳身侧,压在桌面。他将施云琳圈在怀里,逐渐逼近。施云琳双膝紧贴,细腿绷直。随着亓山狼的逼近,施云琳不断向后仰身,退无可退,撑着的手肘一滑,仰躺到桌上去。出于本能的惧,让她黑白分明的眼眶里迅速蓄上了泪。
明明施云琳前段时日还得到了人生顿悟——哭哭啼啼没有用。
这两日落在亓山狼手里,她却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眼泪似乎就没彻底干过。
“我不要。”施云琳一开口,是绵软哽咽的调子。她吸了吸鼻子,又像昨晚那样用一双泪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亓山狼,无声央着放过她。
亓山狼觉得施云琳这个时候就好很多。她哭哭啼啼的时候才会言简意赅地说话,而不是嘀嘀咕咕长篇大论说个没完没了。
亓山狼直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氅衣扔到施云琳的身上。他说:“出门穿着。”
施云琳顿时有一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攥着搭在身上的氅衣。待亓山狼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了,她才坐起身来,一边摸索检查着氅衣上有没有血迹,一边小声嘀嘀咕咕:“我才不穿……”
亓山狼一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又顿住,转过身。
施云琳立马睁大了眼睛,惊悚地望着他,飞快改口:“我穿,我一定穿!”
亓山狼这才走出门,带上房门。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施云琳松了口气,又立刻拧着眉,冲着房门的方向张牙舞爪地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