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远处的断壁上,一动不动瞭望远方。寒风吹起他的披风,貂裘毛领子在寒风里浮动。黑狼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瞭望远处的山云。
施云琳眯着眼睛仰望着亓山狼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她摸了摸自己被寒风吹凉的脸颊,觉得自己盯着亓山狼看了好半天的行为简直傻气。
昨天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还没来得及瞧一瞧日后的住处。她将木屋里里外外瞧看了一番,颓然地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
一张石床、一个木凳子,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就连吃饭的碗筷都没有。
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施云琳愣愣坐在床边。
她眼前慢慢浮现想象出来的画面——她在这里住上三年后,就会变成野人,用手抓着吃饭,甚至没有衣服用树叶围在腰上……
想着想着,被自己吓得快要哭出来,就连亓山狼回来都没听见。
施云琳回过神,才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她疑惑地走出去,远远看见风尘仆仆的几个人,正卑躬屈膝地和亓山狼说话。
施云琳隐隐约约听到对面的人提到她,她疑惑地走过去,立在亓山狼身边。
赵德见了施云琳像见了救星一样,双手捧上一封书信。
施云琳这才弄明白,赵德是太子妃的人。那日赏梅宴的疯狗事件,太子妃派人来给说法了。
太子妃承认那只疯狗是她的狗,狗子犯病冲撞了施云琳。太子妃万分歉意,写了赔礼书送来。施云琳拆了信,见信上言辞恳切地赔礼。信上还说太子妃正生病,过几日登门赔礼。
碍于对方的身份,施云琳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她望向亓山狼,问:“要我念给你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