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在冰寒的潭水里泡着会着凉,施云琳一点也不意外。她甚至怀疑自己之后不是被亓山狼折磨死,就是在这深山里病死。
亓山狼摸了摸施云琳烧起来的额头,却有些无语。他不能理解施云琳怎么能这么娇弱。
施云琳昏昏沉沉地睡着,连亓山狼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亓山狼再回来的时候,把施云琳扶起来,再把几根绿色的草往她嘴里塞。
塞到嘴里的草又苦又涩,施云琳的眉头整个揪起来。她不肯吃,可是亓山狼已经将草全塞进了她嘴里。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她还会顾忌着脸面形象觉得吐出来不好看,硬着头皮咽下去。
亓山狼扶着施云琳躺下,施云琳缩成一小团,继续昏睡着。不过亓山狼找来的草药却很有用,施云琳很快退了烧。但是她仍旧头疼犯困,懒在窄床上昏睡了两日。
傍晚,她觉得身上舒服多了,才从树屋出来。她垂着腿坐在树屋上,遥望着远处的落日。晚霞烧了半边的天幕,将积雪的枯木也照出几分彩色的生机来。
视线一移,她疑惑地看着树屋旁边的一个……木盆。
她在树屋里迷糊了两日,怎么不知道这里何时多了一个悬挂起来的澡盆。绳索将木盆悬在两棵树之间。同这树屋一样搭了一个绕树的木梯。施云琳手扶着树屋,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下望去,见那个澡盆下面还堆了些柴木。
虽然悬挂起来的是个澡盆,可是施云琳瞧着这架势,倒觉得像一个锅,不知道亓山狼要煮什么兽肉吃。
施云琳还没弄明白这个澡盆锅要煮什么吃,远远看见亓山狼正往这边来,他一手拎着她的衣裳,一手提着她的一双鞋。浅粉色的一双绣花鞋坠着他手上,随着他的步履一晃一晃的,瞧着实在有几分诡异。
亓山狼踏上木梯一半,将衣物递给施云琳。
“换上,回去。”
施云琳接过来,赶忙换上自己的衣裳。亓山狼的衣服实在是太大了穿着当然没自己的衣裳舒服。
施云琳换好了衣裳,跟着亓山狼回之前的木屋。还没走近,她远远听见了狼嚎,隐隐还能听见些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