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听不懂朝堂上的官话,也懒得开口。日子久了,宿羽就替他上朝成了传话的人。很多事情,旁人也不敢主动去找亓山狼商量,就求到宿羽面前。
“抓紧去办,在宿羽那里解决了。若扯到亓山狼面前,就不可能了。”太子道。
倒也不是说宿羽会徇私背叛亓山狼,只是宿羽做事圆滑许多,会权衡利弊也会做交易。亓山狼就不指望了,万事没商量。和亓山狼打交道这么些年,就从没见过亓山狼妥协,哪怕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他也没有妥协过。
在齐嘉致看来亓山狼就是个傻子。宁肯自伤八百也绝不后退一步,脑子就一根筋。
“什么都不怕的人最他爷爷得难办。”齐嘉致没好气地感慨。
孙英武不敢接话。
不多时,小太监进来禀话,太子妃将施砚年请进了东宫。太子什么也没说,和孙英武下棋。
又过两刻钟,小太监再来禀话,这次他脚步匆匆,脸色也不好看。
“殿下!大事不好了!湘国的施砚年酒后失态意图对太子妃不轨!太子妃呼救,侍卫和婢女冲进去的时候,见……”小太监偷偷觑着太子的表情,“见那酒徒衣衫不整压在太子妃身上,将太子妃的衣裳扯去了大半……”
齐嘉致平静地听完,被太子妃这简单粗暴的方法逗笑了。
连名节脸面都不要了,还真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齐嘉致慢悠悠再落下一子,道:“将人擒了,让太子妃自己面圣求公道去。”
太子妃哭着去面圣,见了陛下就要往墙上撞,大喊着冤屈想要一头撞死。她好一通惊天动地的恸哭,事情很快在宫里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