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梁贴着她的,他的唇也几乎贴到了施云琳的唇上。施云琳小幅度地轻轻抿了下唇,然后又放松下来,安静等待着。
亓山狼的唇贴上来,施云琳轻轻攥着他衣襟的手不由微微用力。可是下一刻,施云琳唇上空了。
亓山狼突出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两下,他抬起头移开了目光,看向窗台上已经开始枯的野花。
施云琳愣愣望着他,有些没缓过来。这已经不是亓山狼第一次在将要吻她时又退开。施云琳攥着亓山狼衣襟的手松开,她抬手,用指背轻轻贴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拿拿起桌子上那颗吃了一半的酸山楂,一点一点吃了它。
竟也不觉得像刚刚那样酸了。
第二日中午,二东子来给施云琳送饭的时候告诉她,亓山狼进宫去了。
施云琳很意外,今天早上亓山狼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
“他什么时候走的?”施云琳询问。
“刚走,也就两刻钟以前的事儿。”二东子笑呵呵地说,“忙过了今天,就没事儿了!到时候大将军就能一直陪着夫人过年了。”
施云琳没说话,低头看向放在桌上的食盒。
二东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话了,也不再多说,赶忙走了。
施云琳闷闷不乐地沉默了很久,忽然就想明白了这几日心里时不时就生出的不高兴是怎么回事儿。
明明亓山狼每晚都回来,可她总是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去向。他去了哪里、他干什么去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些总是别人告诉她的。好像这里任何一个兵都比她更先知道亓山狼的事情。
这样对吗?这样是不是不对?又为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