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反问:“你不知道吗?大将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在大殿上亲口说的。原话是——不去,陪妻子。对,就这五个字!有文臣责骂他沉迷美色耽误军情,他直接就要解甲交帅印。”
“可惜呀,他想交帅印。陛下也不敢轻易收回去。还是宿大人在一旁圆话,说大将军要给年轻的将帅一些锻炼的机会。不管什么事儿,这话从宿羽口中说出来,就变得所有人都满意了。”
施云琳又小口抿了口茶水,小声说:“他只是……一直都对军功没什么兴趣罢了。”
才不是为了她……
“哎呀,差点忘了带药!”冯英赶忙起身,从床头柜子里翻出几瓶药。
“身体不舒服吗?”施云琳关心地问。
冯英摇头:“避孕的。”
施云琳有些惊讶地看着桌上的小药瓶。她所知道的避孕药都是要熬成难喝的汤药,常喝对身体也不好。她当初也想服用的,可是煎药太麻烦了,她又怕那样做会让亓山狼不高兴。
“军营里的女兵很多都嫁人了。行军打仗可不能怀孕。大夫给女兵特调的药。”冯英瞧着施云琳感兴趣,就给了施云琳一瓶。
施云琳犹豫了很久,才把这瓶避子丹收下。
后来孟一卓端着一盆洗好的冬枣过来,施云琳和冯英一边吃冬枣,一边闲聊着。施云琳对冯英打仗的事情很好奇,冯英也很喜欢惟妙惟肖地给施云琳讲述她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役。
天色快黑下去时,施云琳才告辞。等她回去,亓山狼并不在。炉子里生着火,火上坐着一壶水,屋子里也很暖和。
施云琳在炉火旁坐下取暖。她将冯英给她的那瓶避子丹捧在手里,望着它,慢慢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