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多了。

安连奚脸色发红,薛时野是要做什么。

完全不知自己被误会了的薛时野,第二日见到正厅里已然穿戴齐整的安连奚时,收到后者一个略显古怪的眼神。

那眼神跟了他一路,及至二人皆上了进宫的马车。

薛时野端坐主位,余光少年频频朝他看来,当他转头望去时却又撇开了头。像只胆怯的小奶猫,挥舞着自以为尖利的粉嫩肉垫,试探着跟前的人会否伤害于他。

薛时野收回目光。

安连奚又看了过去,但视线刚触及薛时野,就被对方那双幽邃的狭长眼眸被捕捉到,他瞬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缩回了探寻的眼神。

一声轻笑在车厢内响起。

安连奚耳尖动了动,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再度偏头,果不其然瞧见了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真的是薛时野在笑。

他……也是会笑的吗。

突然间,书本的人物仿佛真真正正活了过来。

安连奚:“你笑什么?”

薛时野反问:“不能笑?”

安连奚抿了下唇,“你在笑我。”

薛时野沉吟。

若说是,对方会不会哭。

薛时野索性换了个话题,散漫地倚靠在车壁上,宽大的袖摆下修长指尖上执着一枚琉璃珠细细把玩,“身子可好些了?”

安连奚不禁想到了那些药膏,沉默在车厢蔓延。也许是因为活过了剧情点,亦或者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可能是昨晚对方的态度,他甚至敢不搭理薛时野。

没有听到回答,薛时野摩挲珠子的手停了下,但罕见的,他并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