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醒了,他应该不用自裁了。

薛时野见他醒来,垂首看去。

安连奚:“你不要这么凶。”

表情凶凶的,难怪别人要说他暴戾。

薛时野神色稍霁,紧皱的眉头也因为他的醒来舒展了几分,“不凶。”

话落,他淡淡对太医道了句:“还不滚。”

安连奚手从被子里探出,摸到薛时野放在被子上刚给他掖过被角的手上,一热一冷的温度让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自己病了。

难怪太医也在。

“你又凶。”安连奚说他。

薛时野把刚才的话补充完整,“不凶你。”

安连奚笑了起来。

薛时野上了榻,把人抱好,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对不起。”

安连奚:“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什么毛病,他们一个个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

以前父母是这样,昨日的沈玦是这样,连薛时野也都是如此。

薛时野未再多说。

他没把人照顾好,先前还把人吓到了,是他之过。

安连奚其实觉得自己现在挺有精神的,没有严重到请太医,还要让人自裁的地步。他想说不用喝药,转而忆起自己这个身体,还是捏着鼻子喝了,免得薛时野又担心他。

于是,安连奚只象征着地证明了一下他没事之后,开始拉着人闲聊,他想到之前薛时野提及南下的事,便问:“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南下啊?”

薛时野:“不急。”

南下一事还有待安排,而且现在天气炎热,薛时野不认为适合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