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受控制的乱跳,有那么一刻像是能跳到嗓子眼去。

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到用完早膳后仍然存在。

安连奚开始有意识地错开和薛时野的对视,一顿饭下来都没再往旁边看。

及至薛时野提出回京。

“这么快?”安连奚皱眉,“你的伤……”

薛时野望着他,“已经没事了。”

安连奚还要再说。

薛时野眼中噙起笑意,“王妃包扎技术了得。”

安连奚瞪他,看他还有心情说笑,知道是真的没事了。但他还是担心,要是在路上磕到碰到怎么办,于是只得时时关注着。

薛时野对他的关注十分受用。

车队再次出发,对于忽然薛时野决定回京众人也都没有异议。中间出了这刺杀等事,哪里还有闲心游玩下去。

这次行刺的皆是死士,那些人身上无明显标志,且全都伏法,没在打斗中被杀的也算都咬碎牙齿里藏着的毒药自尽了。

根本无从查起。

薛时野怎么想的众人不知。

底下的随行之人全都战战兢兢,生怕再出什么纰漏。

沈玦倒是对回去没什么意见,骑着马扒拉在窗户边和安连奚聊天,“正好可以赶回去过中秋,老太太肯定想死我了。”

有表嫂这张保命符在,他连表哥都不怕了。

安连奚却是想到了中秋不久后就是国庆,是薛时野的生辰,他的礼物也依旧在准备中。只是因为他经常和薛时野形影不离的,安连奚还得偷偷找时间来。

前阵子,安连奚都是趁薛时野沐浴时才从之前买的那一堆小物件中把东西翻找出来打磨的。

但是现在薛时野受伤了,刘太医说不能碰水,他准备的时间便也愈发少了。

他思绪有些飘忽,外面沈玦却是在问他,“小表哥,回去时候要不要去我那坐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