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和他对坐着,也看着他,“我现在若说了,你明日记得住吗?”

安连奚喝了酒,脸慢慢红起来,思维能力还在,但很是缓慢。

好半天他才说道:“我能。”

薛时野笑了。

这小醉鬼。

能就怪了。

前两次有哪次记住的。

不说第一次,第2回 就让薛时野吃了不少苦头。

安连奚还在认真地看着他说:“我真的能。”

薛时野缓声道:“那若是忘了怎么办?”

安连奚也问:“怎么办?”

薛时野又是一声低笑。

安连奚:“怎么办怎么办!”

似乎在让薛时野想。

薛时野被他看得心头微/热,道:“若忘了,我就再说一遍吧。”

嗓音里透着几分无奈。

却又格外宠溺。

安连奚眸光微亮,在烛火的摇曳下,似是闪着光。

薛时野把人捞过来,“想知道我与父皇为何关系如此僵硬吗?”

这一次,他终于叫出了‘父皇’两个字。

但声音里不含一丝情绪,甚至隐约有些漠视在里面。

安连奚:“嗯。”

声音渐弱了下去,不知是困了还是酒劲上来了。

薛时野说:“他害死了母后。”

一句话说得又轻又缓,不疾不徐,好像藏在了心底许久,经过反复的挣扎诉说而出。

即使安连奚现在头脑不是很清楚,可心底却在泛着疼。

好疼啊。

薛时野:“还害死了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