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晚走到楼道口时停下脚步,走廊的护栏上贴着灰色的石砖,上面摆放着或新或旧花盆,有一瞬间金初晚觉得他们好像是站在学校的回廊。
但事实上即便是同校的时候,他们也很少这样面对面站在一起。
眼前的少年穿着得体姿态雍贵,那头总凌乱的黑发被修理的稍短了些,看起来清冷贵气。
“你有什么事?”
最终还是金初晚先开了口。
江臣拎起了手里的袋子,“这是惠姨亲手熬的粥,特意让我给你送来。”
金初晚愣了下,她看着江臣把袋子里的保温杯拿出来,然后抬眸看向她。
“但是早上堵车,我来的有点晚。”少年说着停顿了下,又问道,“要喝吗?”
金初晚想了想点了点头,她看着江臣把保温杯盖打开,然后小心的倒了一碗递了过来。
“小心点,还很烫。”
金属杯壁传导热量很快,金初晚拿到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热意,但是还不至于烫手。
她低头喝了口,确实是惠姨的手艺。
“她也来了这边?”
江臣点了点头,然后靠着护栏懒散地站着。
“你忘了?她小儿子也在这边上学,她过来也方便照顾他。”
金初晚确实忘了,因为惠姨很少提到自己的家事,就算提到了也多是抱怨,所以她也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那你今天就是给我送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