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走在前方,一路上都没再和他说话,青绿的衣角晃动在黑夜中,时隐时现的,很像介嗔痴幼时见过的萤火虫。
可惜总是很难抓到。
过了宫殿,过了湖林,沿着一道并不宽阔的杂石路上了一道矮丘,在跨过斑驳的石门后,介嗔痴停了下来。
有结界波动,而且,还是个精妙的阵。
安筠察觉到了他的动静,侧身偏过头,面容和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怎么了?
“没事。介嗔痴往前走到了她身边,依旧还是那副纯善无害的脸:“逛完了,记得回去好好休息。
周遭无声的轻晃后,脚下的杂石路变成了乌黑的石板,高大繁茂的乔木变成了矮小的灌木,月亮近的仿佛伸手可摘。
这里似乎是一处高山的顶峰,日晒风吹使得石壁光秃而光滑,脚下的石板延伸到悬崖,那里树立着很多奇形怪状的柱。
介嗔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一看就知道,你肯定不晓得这儿。安筠“切了一声:“狐族在第一次亮相狩猎节后,就要在那些柱子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代表正式成为狐族一员。
她向他扔去了一把两指长的刻刀,说话还是带着刺:“这么大了才来刻名字的,整个狐族也就独你一份了。
介嗔痴原本紧绷的身体松了松,这是对环境放低警惕的表现,他漂亮的眉眼松烟水墨,缓缓握紧了刻刀,却像把他藏在了眼眸里,刀锋对着少女,就要剖食。
“我很开心,真的。他站到安筠身前,一个过于亲密的距离。他喉结上下滑动,另一个手不受控地拽住了她的袖口一角:
“今日是我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