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原谅我了吗?一点点原谅也可以。
他一连串的解释和坦白,急促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庭筠并未对他这番说辞有多么相信,难以置信、愤怒、失望后,好像一切情绪都空荡荡的,像满溢出水后的木桶。
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结束,离开这像幻梦一样的地方。她不愿说自己已毫无芥蒂,也懒得刨根问底什么,便挑明玄彧刻意回避的点:
“男女有别,你这样,不太好吧。
不难推测,她母亲为了让玄渊降低防备,隐瞒了玄彧的性别,本应该是想最后夺位时打得玄彧措手不及,但却被他先下了手。
被抽回的衣袖如匆匆流水,从掌间溜走,玄彧瞳孔猛然一缩,浓稠的绀色侵袭而上,弥漫而出的黑雾就要抓握住那转身离去的白皙后颈。
临触到垂落的乌发时,他骤然停了下来,迅速朝门外看去,极其不悦地眯起竖瞳。
庭筠也察觉到了有强大的妖气在不断靠近,她直觉是个难缠的对手,所以并不打算硬碰硬,决定从暗道逃走。
“锡兰,你还想去哪儿?
可这紧接而至的熟悉声音,让她不由得惊愣在地。
话音未落,厚实的木门寸寸破裂,轰然坍塌成一堆废墟。
玄渊面色如常,依旧温文尔雅,甚至带了些笑,只是那笑并不达到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