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生涩地张了张口,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嗯?庭筠笑了笑,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十几日吧,太子殿下的消息有些滞后啊。
庭筠知道自己对谢商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把尖锐的刺对准亲人, 伤到了却又不忍心捅到最深, 反反复复, 直到彼此遍体鳞伤。
“谢商蜷握着的手紧了紧,继而松开,“那时候不在宫中, 等我处理好雪灾回来后, 你又不肯见我我当时不是有意激你的,我对不起
庭筠觉得这种情态似曾相识, 他每次的示弱, 哪一次是纯粹的?
“你没必要这样。庭筠窝回了躺椅上, 有些倦怠:“有事说事。
谢商似是有些颓丧,随后像是自嘲般轻嗤一声, 换上了公事公办的样子, 念到某些字眼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廿五日,按祖制, 父皇会去往陵山天坛进行祈福降吉,届时我会携准太子妃前往, 皇姐也准备好一同去吧。
“只有皇室宗亲才被允许进入天坛,就算她之后会去掉那个‘准’字,那也不是现在,你未免也太过心急了吧?庭筠没忍住皱了眉。
“父皇都同意了,皇姐有异议的话,尽可以找他说理。谢商不甘示弱。
庭筠默了默,“是我多嘴了。她礼貌回答,“不过恐怕让殿下白跑一趟了,那天我不会去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