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临头泼了一盆冷水,将谢商浇了个透顶,瞳孔颤着,瞬间偃旗息鼓。
“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话语轻的像一阵风的呢喃,庭筠移开了眼。
庭筠其实有想过,或许可以向他揭露身边那条毒蛇的獠牙,然后对付这位共同的敌人,但每次又都被她否决了。
她现在万分庆幸自己的选择。
他对明月的感情模糊难辨、情绪不稳定更不知收敛,不说听到她指认“心上人后是相信还是怀疑,就单是得知信息后将自己伪装得和平时一样恐都难以做到,那样只会被待在他身边的明月发现端倪,从而警觉。
但或许,归根结底,是他们自始至终都不够信任对方罢了。
她转身向内殿走去:“紫苏,送客。
一里一外,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最终,厚重的朱漆木门一关,彻底隔绝了他们。
何鸢与江南西的婚礼定在除夕前几日,听江南西说找人算过了,是个好日子。他们是想在年前成亲,这样就能正式作为家人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