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筠朝她虚虚张开双臂,直视着她的眼睛, 给予她迈出那一步的底气:
“是我, 我回来了。
下一刻,那道身影便一头扎了进来, 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不论作为何鸢还是白鹭, 她的情绪一向内敛, 也不会说漂亮话,急促的呼吸中, 也只哑声嗫嚅出那个熟悉的称呼:
“殿下。
她低低不断唤“殿下, 哽咽说着“对不起、庭筠感到了脖颈处落下的潮湿,浸透了薄薄的纱衣领。
“殿下那时候, 你疼不疼呢?
章华台那样高,襄城的冬日那样冷,
“一定、一定很疼
她的悲伤与欣喜都是静默的,从不想让她担忧一分,在庭筠分开拥抱要来看她的脸时,她匆匆忙忙胡乱抹掉泪水,有些局促地垂下了头。
可湿哒哒的泪痕和水渍未消的眼眶,还是暴露了她。
庭筠并未拆穿,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自然地拍掉她黑衣上沾染的灰尘:“没关系,都过去了。
“当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