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再次摸向左手的红宝石戒指,试图在对方冲上来之前,刺死她。

邓离越来越近,她带着酒气,高大身躯挡住月色,似乎就要压上来。

她心口一紧,轻轻剥开宝石戒指,暗针露出来。

“哎,你不让我叫你老婆也行。”

邓离跨过她的身,从她身旁取出一个枕头,再把另一条被子拉下了地面。

“我呢,比你年长五岁,就叫你小穗,你看如何。”

她铺开被子,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地上整理着床铺,青色静脉在月色下明晰可见,暖白的手腕处,有一条黑色尾巴纹身露了出来。

宋迟穗松了半口气。

邓离埋头整理床铺,她熟练摆好小床,抱着天鹅头的枕头,再抚摸过地面七万一平米的欧式雕花羊绒毯,将新被褥拉在鼻尖狠狠一嗅,啧,是阳光和金钱的味道。

要知道这是她打过最贵的地铺。

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上一觉,攻略的事,来日方长。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叉腰满意地看着自己杰作:“好了。”

一面看向宋迟穗:“小穗,你放心,在你大学毕业前,我绝对不越雷池半步,这是我答应你的,说到做到。”

两人结婚的时候,说过关于那方面的事,宋迟穗还念着大学,所以想先结婚,尝试着培养感情。

并不真的发生什么。

宋迟穗似信非信,欲言又止。

邓离清了清嗓子,本想还解释什么,但多说无益,且看着像是狡辩。

她便沉了沉声音:“已经两点了,你先睡吧。”

说罢,邓离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才是真正自由呼吸的地方,她叹口气,伸手解着衬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