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秋眼睛瞪圆:“妻子,是什么。”

宋迟穗迟疑了一会:“妻子,就是可以保护我,陪伴我,跟着我共度余生的人。”

或许在宋迟秋的眼中,有一个人能照顾宋迟穗,比照顾她还要重要:“妻子,你有妻子了。”

“对。”

阳光下,邓离脑海中浮现刚刚的话,保护她,陪伴她,共度余生。这些温热的话竟能从宋迟穗嘴里说出来,实则罕见。

更罕见的是,她笑了。

她笑起来像是春天的山茶花含苞待放,温柔内敛。

不过不是对她。

“姐姐,你去放风筝吧。”

“放风筝了。”

春梅上前接着宋迟秋去玩,仅剩下她们在银杏树下吹风。

人一走,宋迟穗神情便冷了下来,她声音冷淡:“你怎么来了?”

邓离耸耸肩,一时竟找不到理由,原本是来兴师问罪,可眼前的情况,宋迟穗没有做那件事,岂不是胡乱冤枉好人了。

两者之间,她宁愿相信是第一种,希望宋迟穗什么也没有做。

她不希望她犯罪。

她尴尬摸了摸后颈窝,侧头看向远方的水库,露出笑容:“我当然是想你了。”

毫不意外的,宋迟穗冷笑了一声,这次却没有直接不理她,而是看向宋迟秋的方向:“她是我姐姐,之前从未跟你提起过。”

邓离回过神来,凝视着宋迟秋的方向:“她她是。”

“精神障碍。”宋迟穗平静回复:“已经八年了。”

这也是她除爷爷以外,唯一的亲人了。

邓离颇为不好意思,她低头说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