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了手,邓离拿起药瓶,头朝她抬了抬:“我倒你手上。”

她双手捧起,掬在面前。

邓离的头凑近,一边倾倒一边解释:“我是个粗糙的人,有时不知道哪里冒犯你,但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唇珠饱满,说话间带来阵阵温热,气息柔和像是温柔的棉花,一双清澈的眼蓦然抬起,与她对视:“好了,你先捂热。”

宋迟穗垂下睫毛,照着她的话做。

邓离避开她,起身走了。

照这么下去,正面值怎么增加啊。

邓离怅然,但有不敢冒进,只好走一步是一步。

周一,邓离照常送宋迟穗上学。

下了车后,她推着宋迟穗,路过必然要走的街道。

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只是迎面而来的学生们见了两人,纷纷散开,挤到另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邓成夏的事。”

“好像是宋迟穗干的吧。”

“邓成夏欺负宋迟穗多年,故而被宋迟穗找人什么了。”

“活该呀。”

“怎么活该,再坏也不能找人把她那样啊。”

谣言四处起飞,早晚都回到耳朵里来。

事情发生已经两周了,邓成夏的事却像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一周还在传她是什么原因,这一周,大家犹如福尔摩斯侦探、亦或是是柯南断案,把矛头指向了,平日与她作对的宋迟穗。

普通人对有钱人的想象有限,只能以阴谋论去探了。

邓离推着她前行,感受周围目光犹豫小鹿看狼,纷纷给大佬让路,自动把自己带入闲杂人等,闭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