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有我在,不然你就完蛋了。”

她一手拿起纱布,将一头叼在嘴里,另一头让宋迟穗牵着,空出来的手,则要去剪纱布。

“再长点。”邓离含着纱布含糊道。

宋迟穗小手又往后拆了一圈,她才对着纱布来了一刀。

“呸。”

她吐掉纱布,开始缠她的手腕。

邓离絮絮叨叨:“要我说,你也不感谢我。”

宋迟穗努嘴:“没有你,我也能自己起来。”

“是吗?那你厉害。”

她不怀疑这个事,只是任何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那结婚还要什么用。

“你就是太逞强,才会受伤,受伤十天半月不好,不还得我伺候你啊。”

邓离边说边举例:“你手受伤了,不能洗脸了吧,不能化妆了吧,以后洗澡也不能洗了吧。”

“我。”宋迟穗瞪着她,这个邓离,不说好真的很好,一说话能气死人。

“我自己可以。”

“哼。”邓离缠好最后一圈,轻轻给她手腕上扎了一个蝴蝶结,学宋迟穗那般。

没一会儿,她忽然凑上前,紧紧盯着宋迟穗。

干嘛凑这么近?宋迟穗不敢呼吸。

邓离睫毛根根分明,好似银针,她一时竟看出了神。

“为什么反锁门,你就那么防我啊?”

这逼仄的距离,挑弄的语气,令她一时不知如何解答,她是防她,只是……。

她对邓离的戒备越来越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