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打在邓离脸上,衬得她侧颜锋利,眉清目秀。

她习惯左手开车,左手受伤后,则换成了右手,如今她右手捉着方向盘,转弯的时候,依旧用右手打死,再轻轻放下,方向盘在她手中犹豫水蛇滑溜而过。

还是右手用力吗?

宋迟穗垂下眼,试探性问她:“伤口,怎么样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漏跳一拍,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棋子的死活。

耳朵还是嗡鸣,宋迟穗掐住手指,把它掐得泛白。

邓离侧过来看她,像是没听清一般:“阿?”

宋迟穗在问她的伤口?

哪里的伤口。

对方不回答,一双睫毛垂着,像是漂亮黑羽扇,小嘴巴咬通红:“你不说算了。”

邓离忽然想起来:“你说我左手阿,早好了,我抱你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

宋迟穗憋口气,邓离这个人,不问她还好,一问就没完没了,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什么抱来抱去,好不害臊。

她冷着眼:“你是好了,不然不会嘴贫。”

车辆很快驶入庄园,停在欧式古堡别墅外。

自从没了春梅管家,别墅的灯没有开,也没有人专门在外等着。

邓离推着宋迟穗往电梯方向走,边走边说:“好是好了,可惜留了伤疤,还没好呢。”

她低头,在宋迟穗后脑勺说话:“你帮我抹药可以吗?”

身后灌入热气,宋迟穗颈脖缩起来:“你自己够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