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离起身,往后退两步,让出路来。

宋迟穗转动轮椅,快速朝卧室走去。

晚上休息前,邓离伺候她洗澡后,便去了浴室。

她坐在床前,双手抱着小白,时不时揉揉它的头。

她睡不着,看着浴室若影若现的剪影,便想起下午被捉弄的时刻。

邓离用脸颊蹭她一脸粉笔灰,她小手往上,摸着被蹭的那边腮肉,软软的,似乎还有些发烫。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暂停,很快,邓离披了一件浴袍,便从里边走出来。

出来时她一边擦着头发,眼神朝她看过来:“还没睡啊。”

宋迟穗松开手,呼吸时胸口起伏一下,她看过去,快了。

奶白色的浴袍随意松散在她身上,腰腹被束带捆着,交领开到胸骨处,走路时,大小腿在浴袍开口处时隐时现。

她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骨节分明的手拿出一瓶红色的油来:“正好,你没睡,我给你抹药。”

宋迟穗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

她掀开被子,邓离刚好坐在床沿上。带着意蕴的热气和香气。发梢还湿着,一股股透明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锁骨上,再呈一股水流往下滑。

她错开眼,缓缓吐出气。

邓离把红油捂热后,掌心落在她的膝盖上。

掌心温热,还带着药物有些刺激,顺着膝盖往上揉,腿部逐渐比以前恢复得更好,她能感受到知觉。

且邓离会使出很大的力气,为的是把药性揉进去。

只是这一次,她感觉有些不一样。

热热的,腿部的灼烧一直蔓延往上。

她屈着指,死死抓着被子,将红唇咬的薄红:“不按了。”

邓离按得正起劲,听她一说话,猛地抬头:“阿?”

宋迟穗眼尾带着红,嘴唇也咬出痕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