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停止玩水,双手交叠,落在吊带上。

其实她也不知道,对方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过,都被看过了,还在乎多一次两次不成?

她轻轻掐着肩膀,抬眸看她:“你过来,帮我搓背。”

邓离瞳孔瞪圆,褐色的瞳仁倒影着眼前的一幕。

宋迟穗坐在圆白浴缸里、黑长的头发自然下垂,发梢落入水中,盘旋如海藻,贴身的丝绸衣物早湿透,嫩白胳膊扶着浴缸,一双杏眼水汪汪地盯着她。

在发出请求的时刻,犹如在她心口开了一枪。

砰!

那一霎那,邓离头脑空白,喜悦得像是已经升天。

她前脚刚刚迈出一步,又很快被耳尖疼痛刺醒。

她扶着墙,把脚慢慢退回:“你要暗算我!坏女人。”

邓离说得直白,眼神也不带掩饰。

宋迟穗勾唇,并不看她:“阿离姐,我不会咬你了。”

邓离:“我为何要信你。”

这个人,醉酒的时候,比不醉酒还难搞。

宋迟穗食指挑起肩带,丝绸顺着肩下滑,勾在手臂上,她漫不经心:“你不愿算了。”

邓离呼吸一滞,望着那一字领吊带裙,已经退到手臂,冷白肌肤像是宝玉显露出来。

她连忙噎口唾沫:“我愿意。”

说完,藕白色的脚试探性踏入浴室,人字拖露出的五个脚指头紧抓鞋底,似乎有些紧张。

犹豫了一会,她的另一只脚也缓缓抬起,慢吞吞朝她走近。

她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吊着石膏,可怜巴巴,贴着浴室的墙走,她穿着工字背心,肩胛骨的肌肤正好与冰冷的瓷砖贴紧,背脊骨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