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月凝视她一会儿:“她已经醒了。”

醒了?醒了就好。

邓离惊魂甫定,她按着胸口:“她没事吧。”

杜金月低头正开药,一边点头:“没什么大事,你喝酒了?”

“嗯,只喝了三杯。”

邓离又说:“以后不敢了。”

杜金月笑笑:“你们两个闺中之事,我可没拦着,不过,她吐血的时候,正是时候吗?”她忽然抬起头,眼神带着笑。

邓离一时没明白:“什么时候?”

“还能是什么时候,能让她气血横冲直撞的时候。”

她一下会意,刚刚要说不,但又想到自己的轻薄,点点头:“嗯,应该算。”

杜金月点点头:“虽然,说这个不是很方便,但是我。”

邓离知道她要说什么,已经低下头认错:“我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动她了。”

要知道,宋迟穗的命就是她的命,还有,她见不得宋迟穗痛苦,见不得宋迟穗因为她而痛苦。

她沉溺在自责中,半响,杜金月拍了拍她的打石膏的手臂:“我是说,你这手还打石膏呢,也不怕被发现。”

“啊?”邓离一脸懵圈。

杜金月:“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她看着她右手:“这样也能让她,看来你还是有用。”

“什么意思?”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杜金月不应该骂她吗?怎么反而,夸她来了。

杜金月合上病案本,微笑着盯她:“恭喜你,宋小姐的腿已经开始有知觉了。”

送走杜金月后,邓离从一楼冲上二楼。

到了门口,她不敢进去,虽然这是好事,但是宋迟穗会不会觉得是好事呢?

她轻轻推开门,朝里看去。

床上,宋迟穗半坐着,头发已经散落下来,小半张脸低着,一双手不停地按压着腿。

听见推门声,宋迟穗看过去。

邓离站在门口,露出一只眼睛看她,看了一会儿,把嘴凑到门缝:“小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