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喘气:“怪我什么。”

“怪你,新兰误会了。”

“她误会才好呢。”邓离翻个身,看向天花板:“你我都不知道她的来历,我们两个的关系更不能让她知道,她来的第一天,要是看见我们分被子睡,会怎样,如是消息传出去,又会怎样?”

宋迟穗吸口气,这倒是她差点忘记的:“那怎么办。”

邓离:“还能怎么办。”

她坐起身,将自己平时盖的那条被子展开,叠盖在她两人身上:“从今以后,你我就睡一个被窝了。”

宋迟穗垂眸,似乎在深思这个问题,过了半响,她转过身去,未脱稚气的声音充斥距离感:“晚上若乱动,我就剁你手。”

嘿嘿:“行。”

邓离掖好被窝,安心枕下。

关灯后,邓离侧过头,看向她后背,莹白若玉的背像是反光板,衬得那件奶色蚕丝吊带越发鲜亮,呼吸时蝴蝶骨隐隐起伏。

两人间隔些距离,中间留出的缝不停灌入冷风。她往前贴,挡住那条缝隙。

这下宋迟穗不冷,该她冷了。

她靠近的仿若是一个冰块,在源源不断散发着寒意。

一直这个体温吗?

冷血动物。

邓离双腿往前,正好贴着宋迟穗脚后跟,一下被冰醒。

好凉。

她每天都是这个体温入睡?

残疾人的血液比常人还要堵塞,所以,她的双脚几乎是没有知觉的,就是凉,宋迟穗也感受不到?

她正疑惑,宋迟穗缓缓睁开双眼,侧一下头瞥她:“你还想要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