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手指放在缝隙处,去接片片落下来的雪花。

宋迟秋眉毛跳动:“你这是。”

她接过几片雪花,嫩白的指尖很快被冻红。

“倘若,一个人一直被泡在蜜罐子里,忽然有一天,被丢出去,会是什么结果。”

倘若哪天没有了邓离,她该如何?

所有人的风刀霜剑,不能让别人来替她抵挡,只能是自己去扛。

否则一旦习惯被保护,忽然某天失去那道屏障,就剩下一个死字。

她说的是,就好比邓离上次出事,从那么高的威亚下掉下来,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生在这样前有狼后有虎的家庭,宋迟穗又能分什么心神去谈情说爱。

作为姐姐,是她考虑得不周到了。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宋迟穗缩回手,呼气时口中冒着白气:“他们都动上我的棋子了,接下来离我们还会远吗?”

宋迟秋点头:“是呀。”

她轻轻勾唇,玻璃窗户上,倒映着一张稚嫩的脸,脸上表情阴险诡谲:“小年了,不送舅舅伯伯一些礼物,那怎么好意思呢。”

宋迟秋上前,她轻轻拢着宋迟穗的手,对着她手心吹气:“事情完成后,邓离又该如何?”

门外,一个轻盈的脚步伫立许久,她大气不敢出,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

好半天,从离传出来一句:“一个棋子,自然是该弃则弃。”

“一个棋子,自然是该弃则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