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宋顺君,那么这件事就算画了一句号。

只是那个驼峰鼻男人还未出现过,莫不是逃命去了。

也对,主人一走,底下的军心就死了,走的走,散的散。

邓离仰头叹气,那些臭鱼烂虾出去,也不知道还要做多少祸害事。

她转头看向宋迟穗,看见她两姐妹站在灵堂前,一个因为腿脚不便坐着,一个因为脑子不灵通站着,两人都静静地看着前方那张黑白照片,一时间没有表情。

邓离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宋迟穗要先去祭拜父母的亡灵,因为她是通知她们,一会儿她就要去参加仇人的葬礼了。

两人烧了一会儿纸,上两柱香,很快退到宾客席。

待人走后,灵堂就剩下李凌和宋天复两人。

李凌哭够了,哭累了,她呆呆看着上方:“顺君啊,你糊涂啊。”

宋天复憋了好久的气,自从爸爸出事以来,老爷子也没多少关心,妈妈又像是没了依靠的菟丝草,一下瘫软在地,他皱着眉:“别哭了,妈。”

李凌看着这个冷血的儿子,忽然像不认识似的,她捶着他的胸膛,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你啊,你为什么要让你父亲去要抚养权,要不是你,你父亲怎么会死。”

宋天复松开她,狠狠退了两步:“妈,你就这样忍心看着钱落在那个人手里?他和宋家什么关系,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正好,我们可以把姐姐抚养权争取到,一会儿你就跟爷爷说。”

李凌瞳孔一怔,顿时觉得她这个儿子冷静到可怕,她呆呆望着他,看着他平平凡凡的长相,黝黑的肌肤,浓眉大眼,顿时觉得一下不认识他了。

“天复,你说什么?”

如今宋顺君尸骨未寒,他就要争着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