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闭着眼,呼吸浅浅,并不知道在发生什么。

她的手颤抖好几次,眼睛一闭,才将她剥粽子似地。

剥开来。

火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节节分明的墙体,少女的衣衫褪去,露出柔滑的肩膀,那线条似柳,曼妙多姿。

邓离耳鼓膜跳的嗡嗡嗡地,她低头瞥了眼,少女似锦缎的长发已经倾斜到身前,遮盖着,犹抱琵琶半遮面,冰雪玉肌好颜色。

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

她呆呆看了许久,直到见她颤抖着,哆嗦着,才开始处理自己的衣裳。

宋迟穗觉得冷,迷迷糊糊的,身上似轻飘飘的,什么也没有,除了面前有一团火,在静静释放着热量,她的手往前,轻轻拽着胳膊似的,将身体靠过去。

邓离半举着手,自己还未动,不料小鸟似的冰人主动朝她抱来,冰凉的,滑润的,让她胸口滋生一次又一次灵泉。

她缓缓垂下手,勾着她纤薄的背,把她往身前按了按。

红与白,冷与热,她们交换彼此的体温,交换彼此的呼吸,在这个幽深的小屋里,纵然外面刮再大风,下再大雪,她只知道,在这个小小帐篷里,她们是温暖的。

邓离重重吐气,管她什么跟什么,她只在意两个东西。

宋迟穗的性命,还有正面值。

小灶的火燃了一夜,竹节终于完全熄灭,火炉还冒着一缕青烟。

一切都温柔宁静。

邓离从一声鸟鸣中醒来,她动动手指,最先唤醒的是肌肤知觉。她摸到一块温润的肌肤,丝滑如玉,掌心还触碰着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怀里的人微微震动,她也与之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