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踵而至的,是一些令人害怕的画面。

她无法和面前的人重叠,却又实在是她。

邓离的指头点着:“看来你都记得了,那个时候你迷迷糊糊,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

宋迟穗掐着手肘,浑身紧绷起来:“那那些事,也是你做的吗?”

邓离大概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些事,无非就是那个事,她干咳一声:“是我做的,那都是为了救你,所以才。”

宋迟穗身体抖着:“因为要救我,所以就那样,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她知道这个说法很难说服她,便解释:“小穗,那个时候你浑身冰凉,我若是不那样,你恐怕会冷死的,山里又那么冷。”

宋迟穗始终无法原谅邓离那样的行为,她抱着双膝:“你这叫趁人之危。”

邓离心想,她怕是厌恶自己与她肌肤之亲,毕竟心有所属,哪怕是被抱了,亲了,也是介意的。

“我知道,我对不起。”

宋迟穗安静了一会儿,呆呆地望着前方,双目空洞。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一时还不知道和她相处,总觉得有些东西变得莫名奇妙起来。

邓离见她不说话,又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

面前的人似无所谓了一般:“嗯。”

她清了清嗓音:“小穗,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吧。”

事到如今,邓离也觉得该说通了,房间安静,夏日的虫鸣声传了进来。

显得房间更加安静。

宋迟穗竖起耳朵,一双瞳仁在阴影中放大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