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极其配合,将家属字签好。

“对了,宋小姐,需要我们帮忙运动到火葬场吗?”

宋迟穗摆摆手:“还未入殓呢。”

警察点点头。

这大户人家不是随意就将尸体送去火化,她们都要给死者一个体面的装束。

接下来还要做很多事,宋迟穗脑海崩着一根筋,还要通知邓离父母,还要入殓,还要办丧事,还要…还要很多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她看上去没什么神情,也没有将悲痛流于表面。

看热闹的人见家属都来认了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哎,那二小姐怎么连哭都不哭,可是死了老婆呀。”

“你不知道吧,宋二小姐一向利益为重,怎么会因为一个夫人悲痛欲绝,据说她没有眼泪,从来不哭泣的。”

“那不是白死了。”

“哎呀,人真没意思,死了连自己老婆都不带哭的。”

“死都死了,还在乎那些表面做什么。”

“还没她姐姐难过呢。”

人人边走边说着富贵人家事,个个都像住在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说得有模样有眼的。

待人都走远,四周的人都忙着各自的事,宋迟穗忽然身子一软,小手捂着心口,从心底深处涌出一道热涌来,噗地一声,鲜血洒在白布上。

紧接着天旋地转,她两眼一麻黑,听见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和宋迟秋的呼喊声,便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了。

几小时前。

邓离跟随宋天复到了山崖边,大火朝她们吞噬而来,浓烟滚滚,两人已经呛得看不清眼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