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黎,同离,那安呢。
手指夹着那张身份证,一时间,竟联想到了自己。
是否是岁岁平安呢。
不过,翻看别人私人物品不太好,宋迟穗连忙将证件往黑袋子里边赛,手指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发出咯噔一声。
黑色袋子里有另一个黑色袋子。
雪白的手摸向那个黑口袋,扒拉两下,只见一抹雪白的花瓣露出面。宋迟穗心口跳动起来。迅速把纸袋子往下一拉。
白色的山茶花灯像是闪电一般,映入她的眼帘,她眼睛胀胀地,心口莫名疼了一下。
她颤抖地摸着花灯,没来由想起了曾经。
曾经,她像是发疯似地找遍了别墅,里三层外三层,连庄园也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这盏灯。
现如今,那是邓离送给她的唯一念想,她都弄丢了。
她不住地哭泣,眼睛哭瞎,也没看到灯。
宋迟穗眼眶红了红,抱着灯看了又看:“为什么送给别人的东西,还要收回去?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夜色如洗,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邓离在楼顶打起了地铺,枕着正方形沙发靠垫,盖着层薄薄的绒毯,就那么躺在地上赏月亮。
原本觉得日子寡淡如水,有些无聊,现在不无聊了,又觉得焦头烂额。真希望明天一早醒来,宋迟穗就说受不了她们乡村生活,要回去了,那该多爽啊。
她翻来覆去,想到了半夜,直到月亮藏入云层,她的心也跟着慢慢静下来,浅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