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她怎么软,怎么求,怎么弱,对方都不会认她?

那就,来硬的吧。

宋迟穗缓缓站起,天色将黑,她看邓离的眼神也稍稍平淡了些:“这两天来,你所有不知,甜甜姐她马上,马上就要。”

说着,她鼻息一抽,差些哭出来了:“她说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邓离一惊,双手揽着宋迟穗的肩摇了摇:“甜甜她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她只顾着询问关心,一说完她就立刻明白了。

宋迟穗捂着嘴的手缓缓放下,嘴角微微勾起,抬头看她:“看来,你还是关心甜甜姐的,她和我姐姐马上就要办婚礼了,你是贵宾。”

邓离心下好笑,两年的田园时光,让她竟觉得所有人都和淳朴的村民一样了,但她也明白,刀不磨还要钝呢,更何况脑子。

她原本想挣扎,发泄,问责,但是她平心静气下来。

“你说的什么,甜甜苦苦的,我不懂。”

她佯装傻,转头回到了房间。

邓离躺在床上,反复地捶着胸口:“真是的,这下怎么办。”

她望着自己黑色的旅行袋,脑海里忽然闪烁出新的计谋来。

夜半时分,宋迟穗已经入睡了,小脸埋在枕头里,脸儿睡得热乎乎红扑扑的。

她轻轻关上房门,从楼梯间往下走,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把地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穿着一身黑衣,背着包裹,有点像是夜里的独行侠。

从此以后,不管天高路远,她一定要去到没人的地方,再也不让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