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笃笃跳动,昨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她好像,拉着邓离给她洗澡?

那些碎片化的记忆令人头疼,她唯一确信的是,邓离和她相认了。

她抿起唇角,弯腰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盒子,翻盖盒子时叩一声响,玉白的手摸向那躺在正中间的白色珍珠母贝纽扣,轻轻地触摸着。

昨日给邓离说了她有喜欢的人,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说的是她,或许应该直白一点。

此时,门被叩响,宋迟穗放下盒子,瞟了一眼门:“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端正地站在门外:“小姐,该下楼用餐了。”

宋迟穗点头,缓坐起身,一边问:“夫人呢。”

“小姐说黎小姐吗?”宋迟穗阴恻恻盯着她,貌似在说不是她还是谁。

她吓得低下头:“黎小姐说友人来访,便和友人逛后院去了。”

友人,还能是哪个友人,陈小转吧,阴魂不散的。

一想起邓离喜欢的类型,她不免沉闷起来。

“知道了。”她下床穿着拖鞋,起身走到管家面前:“你那有红线吗?”

“红线?”

宋迟穗拿起一片白色纽扣,对着光照耀,这两年她每日每夜都拿出来盘在手心,眼泪和汗水滋养着,令它看上去光滑不少,就连表面那层母贝质感也越发莹润透亮。